:进来。
进来的人却是朱沉。沈荨嫁入谢家,姜铭和朱沉自然也随她搬来了谢府。
沈荨往朱沉臂膀上扫了一眼,笑道:伤还好吧?怎不多休息一阵?
早不碍事了。 朱沉摇头,接着俯身过来,在沈荨耳边低声说了两句。
沈荨沉目静思一阵,点头道:知道了,明儿我亲自去一趟。
朱沉欲言又止,最后道:将军新婚,怕是不方便,要不还是我去吧。
沈荨摇头:你和姜铭伤得比我重,万一露了行迹就不好了,而如今在上京,我只信得过你和姜铭,让其他人去更不放心,我会小心行事的。
晚间谢瑾回了府,先去了书房。
他打开博古架上的抽格,翻开内中的几叠宗卷,细细检查了一阵,将抽格上了锁。
是夜月悄风静,秋霜新降,他回到松渊小筑时,沈荨已梳洗完毕,穿了梅染色的寝衣,斜靠在新房外间窗前的贵妃榻上翻着书。
谢瑾解了甲,自去了净室沐浴,不一会儿换了寝衣出来,淡淡问:你看了我书房里的宗卷?
沈荨将书合上,看他一眼,心情不甚好地说道:谢将军好没意思书房门不锁,也不派人守着,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没上锁的抽格里,不就是想等我去看么?
谢瑾也没否认,随意披了一件外袍,过来在她身边坐下,去撩她的裤管,今儿腿伤怎样了?
沈荨将腿一缩,道:好多了男女授受不亲,别动手动脚。
谢瑾忍不住一笑,真是稀奇,沈将军不是一向不拘小节么?一面说,一面将她腿捞过来,将绷带解开。
伤口已经重新上了药,他查看一番,将沈荨腿架在垫子上,晾一会儿。抬头见沈荨瞪着他,又真真假假地说:你嫁入谢家,我自然得诚心伺候,若是你少了一根头发丝,恐怕太后都得追问。
沈荨脸垮下来,一言不发地转过脸去,谢瑾瞄她两眼,问道:你瞧骑龙坳一线的布防驻军图做什么?
沈荨转回头,拿起一边的书翻开,一副不想跟他多谈的样子,口中却道:早就说了,你这样有意思吗?想知道什么直接来问我好了,何苦绕这么个大圈子,你不嫌累吗?
谢瑾将她手中的书抽开扔到一边,我问你你会说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