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叙白偏着头,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赵益祯:“陛下,你该不会是没钱,养不起吧?”
“”赵益祯觉得自己的尊严和实力收到了质疑和侮辱,立马重重的拍了一下李叙白肩头,拍的他踉跄了一下:“二郎,主意是你出的,这件事,朕就交给你办了!”他微微一顿,好整以暇的笑道:“你说的那个,那个什么,选秀,大赛,三日内,对,三日内,朕就要看到你的选秀大赛!”
听到这话,李叙白简直欲哭无泪了,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,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赵益祯,问道:“陛下,你确定不是在打击报复微臣?”
赵益祯高深莫测道:“二郎,朕这是看重你。”
说干就干,定下了此事,赵益祯立刻召了余忠进殿,拟好了旨意,命李叙白亲自张榜传旨。
李叙白唏嘘不已,这下子真是上了贼船,不鞠躬尽瘁,算是下不来了。
华景宫。
自从杨太后病倒昏迷后,华景宫内外便弥漫着浓浓的紧张而凝重的气氛。
偏殿里的医官们始终没有拟出中用的方子,忐忑不安的等着悬在头顶的那把刀落下来。
有些人都已经收拾好了包袱卷儿,准备随时滚蛋。
但自从王汝凯走进华景宫后,这种紧张而凝重的气氛突然就散了。
虽然王汝凯还是那般醉醺醺,骂骂咧咧的不靠谱的模样。
但他往华景宫里那么一站,就是让人格外心安。
医官们和华景宫的宫人们心里,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。
太后娘娘有救了。
“二小姐,二小姐,出大事了!”红云急匆匆的闯进偏殿,将刚刚入睡的杨宛容给吵醒了。
杨宛容说是来侍疾,其实并不需要她真正动手做些什么,只要守在杨太后的榻前就是了。
可这半夜半夜的守着,也不是件轻省的事。
至少睡得不好,熬人的很。
杨宛容昨夜熬了大半夜,天亮时刚刚睡着,骤然被红云给叫醒了,她顿时心浮气躁,一脸戾气,伸手就给了红云一巴掌。
“你最好有个好理由,不然就不是一巴掌能解决的了。”杨宛容脸色铁青,姣好的容貌都失色了几分。
红云捂着热痛的脸,委屈的低语:“二小姐,陛下,陛下今日传了旨意。”
“陛下,什么旨意。”杨宛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:“是陛下终于想通了,肯纳我进宫为妃了?”她欣喜若狂道:“太好了,我总算可以压杨四一头了,看爹爹这次还有什么话可说!”
“不是,二小姐,”红云尴尬道:“是,陛下下旨,三日后要办选秀大会,凤凰山上的世家女子,凡年满十四,不满十九,不论嫡庶,都可参加比拼,择优入宫。”
这话简直像是晴天霹雳,直接把杨宛容劈了个呆若木鸡,张口结舌的问道:“选秀比拼,比,比什么?”
红云想到自家小姐的作风,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,神情艰难的开口道:“就是,无非,就是些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,小姐,小姐不必慌张。”
“慌,我没慌啊!”杨宛容嘴硬道:“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嘛,谁不会啊!”
选秀大会的旨意一下,就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油锅里,凤凰山里一下子就沸腾了。
凡是有适龄女儿的人家,心思都活了起来,纷纷暗自做起了准备。
“小姐,”红玉抽出杨宛青手里的书,问道:“小姐不准备参加选秀大会吗?”
杨宛青的手一下子空了,无奈的笑着又重新拿了一本翻开,摇了摇头:“取悦于人的事情,我不做。”
“小姐,”红玉苦劝道:“皇家的事,怎么能叫取悦于人呢,小姐若是能进宫为妃,说不定老爷会将姨娘接回来呢?”
听到自己的生母,杨宛青的神情怔忪了一下,平静道:“姨娘在庄子上比在府里自在的多,何必要回来受气。”
“可是小姐,”红玉劝道:“小姐该议亲了,国公爷不上心,婚事落在了国公夫人手里,国公夫人心窄,定会在婚事上为难小姐的,难道小姐不想替自己搏一个前程吗?就算不进宫,能嫁个好人家,也不错啊。”
听到这话,杨宛青总算正视起选秀这件事了,她静默了片刻,问道:“四姑娘那里,有什么动静?”
看到杨宛青主动起来了,红玉也高兴了,笑道:“还能有什么动静?三姨娘简直把压箱底儿的东西都搬出来了,还央着国公爷派人把京里的琴师请过来,让四姑娘临时抱佛脚。”她不屑的轻哼了一声:“临时抱佛脚,也不怕佛踢她一脚。”
这俏皮话逗得杨宛青浅浅一笑,轻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