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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37节(2 / 3)

根笑道:“那句中国话怎么说得来着,天高任鸟飞。”

对于赵忠尧,密立根基本已经算是放养,实验全都让他自己去搞,自己不再太多地过问。他这么做,一方面是吸取了弗莱彻的经验;另一方面,他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,也没有那么了解理论物理学。

李谕乐了:“密立根教授的中文越来越不错,说不定以后能在加州理工学院开个中文讲座。”

密立根摊手说:“这就更难了,加州理工的基调已经定在理工方向,人文方面连东部三流的大学都不如。”

要不是天文学会的海耳把密立根叫到加州理工学院当院长,这所学校很可能真的只能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学院。密立根目前在美国物理学界的号召力还是极强的。

至于赵忠尧的那块诺奖,李谕其实不太担心,应该是最容易的一个。只要届时帮助他把论文按时发表出来就行,历史上,密立根不太相信实验结果,压了好几个月。

有了正式期刊关键的发布时间,然后再在核心期刊尤其是欧洲的物理学核心期刊上转载一下,这块诺奖就稳了。

——需要操的心真不算多,对了,最好再让他好好读读狄拉克的论文,指向性就更明确了。

本来赵忠尧错失反物质那块诺奖就是个大遗憾,他的确实至名归。

这种小插曲稍微伸手就能纠正。

——

第二天,徐悲鸿也从瑞士来到了斯德哥尔摩。

他早就在报纸上看到了几人的照片,见到他们后立刻兴奋道:“斯德哥尔摩之英豪,三位先生让人万分激动!”

最近几年徐悲鸿经常来欧洲研究绘画,今年刚刚开始名震法国画坛,所以不仅李谕,汤飞凡与吴有训也认识他。

“徐先生过誉。”吴有训刚得大奖,还是很谦虚的。

徐悲鸿说:“我想为三位画一幅画像,不知道可以吗?”

李谕笑道:“当然可以。”

徐悲鸿现在的画技已经大成,而且是融合了东西方的大成。

徐悲鸿拿出相机,拍摄了几十张照片,在本子上打了十几幅素描人物稿,又仔细观察了观察后面的斯德哥尔摩市政厅,对他们说:“背景就选在这里吧,正好凸显拿到诺贝尔奖的画面。”

李谕哪懂绘画和构图:“一切照你想的办。”

吴有训问道:“中国话还是西洋画?”

徐悲鸿说:“既然在瑞典,就为几位先生画幅西洋油画吧,更能达到写实的效果。”

李谕点头道:“期待先生的画作。”

最近徐悲鸿没有什么其他的安排,《田横五百士》要到明年才会动笔。

冯·诺依曼

获得诺奖后,吴有训被邀请在欧洲几所大学进行一波巡回演讲。

反正这是好事,可以继续大大提高威望,而且也能比历史上提前很多年获得国外的院士地位,名声这东西还是很有用的。

李谕则在这段时间与汤飞凡先去了趟柏林。

汤飞凡对欧洲科学界尤其是德国一直挺向往,因为在20世纪20年代,科学的语言其实是德语,而非英语。大量的科技文献,尤其是数学、物理这两大支柱级学科里,第一手文献往往都是德语的。

德国的医学、生物学同样不弱,虽然科赫已经过世,但德国科学界一直有个传统,他们的科学联合会叫做“自然科学与医学联合会”,肯定要把医学捎带上。

汤飞凡迫不及待先去视察视察拜耳药厂,李谕则来到了柏林大学。

现在柏林大学聚集了普朗克、爱因斯坦、薛定谔、迈特纳等好几个大牛。

爱因斯坦还在和薛定谔研究量子的问题。

“两位教授,上午好,”李谕笑道,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

“自然还是该死的概率,”薛定谔说,“我越发觉得概率解释是不是过于数学化了,这违背了我的初衷。”

爱因斯坦则有些犹豫:“数学化本身没有什么问题,如何寻找物理本质才是关键。”

李谕指着他们身后的黑板:“解释不了的地方不少,比如那个波函数的解。”

薛定谔颓然说:“真的很难想通。”

仔细对比对比,柏林大学选择薛定谔接替普朗克真的蛮合适的,两人在科学方面非常像,都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同时又有些保守,不敢再多迈几步。

要是站在柏林大学的角度,可能觉得这是稳重。

小黑板上的解说起来没啥,就是一个带有虚数i的解。

需要小小留意:概率解释中提到波函数Ψ的平方,计算中不是简简单单的ΨxΨ,复数的计算需要用到复共轭等内容。

而这个解除了概率解释外,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,最典型的自然是后来狄拉克通过自己的方程预言的正电子。

数学和物理结合起来就是这么神奇,很多方程在数学上能求出千奇百怪的解,但至于它们代表了什么就非常难解释了,往往需要顶级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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