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十分钟以后,我们在一个小区里下了车:“叶师傅,我和我男朋友现在住的房间在这栋楼的第七层,要不这样,你现在楼下等一会儿,如果我在上面发现我男朋友回来了,我再给你打电话!”
看着张立波满脸的不好意思,我知道她应该已经意识到因为自己的缘故让我走了很多冤枉路。
其实以我现在的身体素质,这几步路还真的不算什么,于是我道:“没事,我跟着你一起上去看看吧。”
跟着张立波朝楼上走,我心道:如果张立波的男朋友没有回家的话,那再想找他就真的很难了,毕竟冰城市这么大,想要找一个人,那绝对比大海捞针好不了多少。我心里突然一动,难道我来冰城之前,心里突然产生的那种烦乱感觉就应到现在这件事上了?
跟着张立波一直上了七楼,她拿出了门钥匙,打开了左侧那个房间的防盗门。能刚一打开,我就闻到了一股很浓重的酒气。
看来在这个房间里,有人曾经喝过酒。
冲进了房间,张立波的身子一下子就定在了原地,她深吸了两口气之后,然后身子左转,朝着客厅里沙发奔了过去。
“立峰!立峰!你怎么了?”张立波一边喊着,一边用手去推一个正歪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男人身子。
不过那个男人好像毫无知觉,任凭张立波把他身子推得左摇右晃,也没有一点反应。
张立波“哇”的一声又哭了,我不仅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,看来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,放在张立波身上绝对是没错的。
“你先别哭,我看看是怎么回事!”要想指着此种状态的张立波做成什么事,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,看来也只有我出手了。
“叶师傅,他……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
我用手指的指旁边茶几上的空酒瓶:“你是当局者迷了,要是我没猜错的话,这些酒都是他喝的,他现在之所以人事不知,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喝醉了!”
“……”
我看着张立波不知如何是好的神色,便不再跟她解释,直接上前伸手按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的脉搏,脉搏很弱,不过我却知道,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没有什么生命危险。
“放心吧,他没事!”
听到我说出这话,张立波大大的松了口气,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:“可吓死我了,我还以为我男朋友不行了呢!”
“既然他没事,叶师傅你先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,刚才我有点太过于惶急,竟然连累你跑了那么多的冤枉路。”张立波歉意地道。
我摆了摆手:“这些客气话就不用说了,既然我答应你过来,肯定会用最大的力量帮你的忙。”
“叶师傅,实在是太谢谢你了!我真的没想到他会自己跑回来喝酒。”
我看了看茶几上的一个空酒瓶以及上面的两盘熟食,不由在心里猜测,眼前的这个人是不是这几天一直在庙里待着,成天吃素,嘴里淡出鸟来了。
趁着这个的机会,我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男人,见这个男人头发有些脏乱,看上去很干涩,同时他的脸色也很白,是那种毫无血色的白,说不好听话,都有点像我以前接触的那些死人了。看来他因为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好,身上的元气损耗的很厉害。
看着这人一副带死不活的样子,我知道张立波猜对了,如果在这样下去,等他身上的元气耗光,恐怕他真的要撒手归西了。
“叶师傅,看来又要麻烦你多等一阵了,我男朋友醉成这样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要不,我先帮你在附近的宾馆订一个房间?”找到了自己男朋友,张立波彻底恢复了正常的理智。
“这事先不用着急,趁着他现在酒醉不醒,你在把事情的经过,详详细细地再跟我说一遍。”
“那好!”张立波点了点头。
梦游
张立波又跟我说了一遍她男朋友所做的怪梦。虽然所说的内容比电话里详尽了不少,但是真正有用的东西确实不多。我思忖了一下,最后把注意力集中到她男朋友在一个月前睡的那一天一夜上。
我问张立波:“刚才你说,在一个月前,你男朋友因为实在是受不了困意,睡了一天一夜,然后精神状态就开始不正常了。事后你没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吗?”
张立波一个劲地摇头:“我问了,并且还不是一回,可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,有时被我问烦了,就吵我大喊大叫。急眼了还会骂我,并且赶我走,让我这一辈子都别回来。我看他这样,怕他出个三长两短,就没敢再问。”
我皱着眉头:“这些日子你们不是在庙里做过很多次法事吗?难道他都没有对庙里的师傅说?”
张立波还是摇头:“跟师父交谈的时候,立峰都会把我赶出去,我怕惹急他,也不敢跑到师父那问。”
要是这样的话,我在张立波这里就得不到什么线索了,看来要想知道怎么回事,我还得从她男朋友立峰身上下手。
我看着茶几上的空酒瓶,也不知道他男朋友这次到底喝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