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是,她运道太差。”
她语声低微,分明是在嗟叹戏伶们的命运,可其间沉重,却好似在说她自己一般,霍危楼想到她即便出身官门,却亦是少小流离,眼底不由生出些怜惜来。
想将她紧皱的眉头抚平。
意识到这心思之时,霍危楼已盯着薄若幽看了半晌,他旋即收回目光,有些心惊之感。他虽出身尊贵,可自小征战,后掌重权,比此番险恶百倍之事见过不知多少,他本早就练就了一副冷酷心肠,可如今竟被她轻易牵动。
霍危楼落在椅臂的指节收紧,越发对自己的心思拿不准。
他行事向来雷厉风行,可如今,竟有些不知自己何欲何求,她非公差,非皇令,不过是为他所用,又用的称心之人,他真不知自己在在意什么。